结果的禅宗公案

2024-05-17 15:26

1. 结果的禅宗公案

善恶都是引导的结果南山和尚有两名弟子。一天,大弟子外出化缘,得了一担鲜桃,他挑着桃儿乐滋滋地往回赶。路过李家庄时,大弟子内急,就把桃子放在树下,然后找地方方便去了。回来时,见一大群人正围在树下吃桃子,大弟子大喊:“那是我的桃子,不许吃。”听到喊声,人们“哄”的一声散了。回到寺里,大弟子向南山和尚抱怨:“李家庄的人太可恶了,居然偷吃桃子。”南山和尚慈祥地笑了:“不怪他们,愿佛祖保佑他们平安。”过了一阵子,二弟子下山化缘,一不小心摔伤了腿,倒在了李家庄的村口。村民发现了,就把二弟子抬回家中,还请来医生给他治疗。伤好后,二弟子回到寺里,把经过告诉了南山和尚。南山和尚笑了,他问大弟子:“你还说李家庄的人可恶吗?”大弟子挠着头,说:“上次是挺可恶的,这次怎么友善了呢?”南山和尚说:“大善大恶的人,毕竟是少数。大多数人,都和这李家庄的村民一样,是些普通人。既有小善,也有小恶。你给他一个善的契机,他就表现为善;你给他一个恶的契机,他就表现为恶。所以说,恶要原谅,善要引导。你把一担桃子丢在树下不管,还怪别人偷吗?”

结果的禅宗公案

2. 禅宗公案?讲一个,详细点。


3. 禅宗公案疑难

当头棒喝,叹临济佛法无多子。——临济禅师大悟时说:“佛法无多子!”,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“原来佛法这样简单啊!原来开悟这样简单啊!”。大道至简!
  庭前柏树,明祖师来意有几人——  “庭前柏树子”,是赵州禅师引导弟子的禅语。这句话,从字面是无法解释的。当然不是开悟的人,也不能明白赵州祖师的禅意。开悟,确实很不容易。
   以上是这个联句的禅宗典故,只能这样说一下来历而已。禅,是无法解读的。

禅宗公案疑难

4. 这个禅宗公案的出处在哪里?

查到两个版本,仅供参考
《五灯会元·道悟传》:
道悟,渚宫人,姓崔氏,子玉之后胤也。年十五依长沙寺昙翥律师出家,二十三诣嵩山受戒,三十参石头,频沐指示,曾未投机,次谒忠国师。三十四与国师侍者应真南还谒马祖。……师常云:“快活!快活!”及临终时叫:“苦!苦!”又云:“阎罗王来取我也。”院主问曰:“和尚当时被节度使抛向水中,神色不动,如今何得恁么地?”师举枕子云:“汝道当时是?如今是?”院主无对,便入灭。
《景德录》卷十《昙照传》

荆南白马昙照禅师,常云:“快活!快活!”及临终时叫:“苦!苦!”又云:“阎罗王来取我也。”院主问曰:“和尚当时被节度使抛向水中,神色不动,如今何得恁么地?”师举枕子云:“汝道当时是?如今是?”院主无对。

5. 禅宗公案有哪些

一、禅宗公案:一指禅



金华俱胝禅师的道场里,有一天,时近黄昏,天上下着毛毛细雨,一位名叫实际的比丘尼来到庵里,她不经通报,也不脱笠,迳自进入禅堂,持着锡杖,绕俱胝禅师禅座三匝,道:“你说得有道理,我就脱下斗笠。”
她一连问了三次,俱胝禅师一时不知所以,连一句话也答不出。实际比丘尼生了气,便拂袖欲去,俱胝禅师只觉惭愧,就礼貌地说道:“天色已暗,且留一宿吧!”
实际比丘尼停下脚步道:“你说得有理,我就留下来。”
俱胝禅师仍不知该如何回答,才是说得有理。
后来,天龙禅师光临到此,俱胝禅师就把实际比丘尼问话的经过来请示天龙禅师。天龙禅师竖起了一根指头开示他,俱胝当下大悟。
从此以后,俱胝禅师凡是遇到有人请示佛法禅道,他便竖起一根指头,学者都能因此有所契悟,因此“俱胝一指”,相当有名。
在俱胝禅师座下,有个沙弥也学老师的样子,凡是求道者,只要俱胝禅师不在,也不管人家问他的是什么,他也学着师父竖起一根指头。有一天,俱胝就将沙弥叫到法堂,问道:“你也懂得佛法?”
沙弥道:“懂得!”
俱胝禅师道:“如何是佛?”
沙弥很自然的又竖起一根指头,俱胝禅师便拿起剪刀将沙弥的手指剪断,沙弥痛得大声怪叫,俱胝禅师就喝道:“你再说明一下,如何是佛?”
沙弥自然地想再举起一指,猛然不见指头,当下大悟。
“你说得有道理,我就脱下笠帽”,其实,真理并非可说,若有言语,皆非真理。俱胝的无言,不是不说,只是想说而不知如何说。一有思想分别,则离禅更远。当然能够对机一说,相似一说,或能沟通彼此。即天龙禅师竖出一指,俱胝禅师方知真理是一,此外无二亦无三。从此以一指传授学人。沙弥依样葫芦,妄竖一指,使禅落于无知的形相,而俱胝禅师的一剪,剪断他的形相,有形到无形,从有相到无相,以此会归于禅心,因此沙弥也能契入了。
二、看完这个再也不生气了



古时一位老妇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。有一天她去找高僧求教,高僧听她的讲述,把她领到一间禅房里,落锁而去。妇人气得破口大骂,骂了许久,高僧也不理会。妇人又开始哀求,高僧还是置若罔闻。妇人终于沉默了,高僧来到门外,问她:“你还生气吗?”妇人说:“我只为我自己生气,我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受这份罪?”“连自己都不肯原谅的人,怎么能心如止水?”高僧拂袖而去。
过了一会儿,高僧又问:“还生气吗”妇人说:“不生气了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气也没办法啊!”高僧又离开了。当高僧第三次来到门前时,妇人告诉他:“我不生气了,因为不值得气。”高僧笑道:“你还知道值不值得,看来心中还有气根。”当高僧的身影迎着夕阳立在门外时,妇人问道:“大师,什么是气?”高僧将手中的茶水倾洒于地,妇人视之良久,顿悟,叩谢而去。
我们的生命就像高僧手中的那杯茶水一样,转瞬间就和泥土化为一体,光阴如此短暂,生活中一些无聊小事,又哪里值得我们花费时间去生气呢?相信我们在生活中都有过为琐事生气的经历,无非是为了争高低、论强弱,可争来争去,谁也不是最终的赢家。你在这件事上赢了某个人,保不齐会在另一件事上输给他,输输赢赢,赢赢输输。当你闭上眼睛和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,你和普天下所有的人是一样的:一无所有,两手空空。
人生在世,最重要的是做一些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,不要把时间耗在争名夺利上,不要总把“就争这口气”挂在嘴边。真正有修养的人会把这口气咽下去,因为气都是争来的,你不争就没气,只有没气你才会做好事情,也只有没气你才会健康的活着。

禅宗公案有哪些

6. 禅宗有哪些公案?

《禅偈-空手把锄头》
傅大士(南北朝)
空手把锄头,步行骑水牛。
人从桥上过,桥流水不流。

傅大士(497~569),本名傅翕,字玄风,号善慧。《续高僧传》称傅弘,又称善慧大士、鱼行大士、双林大士、东阳大士、乌伤居士。东阳郡乌伤县(今浙江义乌)人。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「达摩西来,不立文字,直指人心,见性成佛。」见心之性而成佛道,性者:诸法共性,曰自性、实性、实际、法性、法界、真心、真如等等。历代祖师千七公案无不指此,若依圣教诸圣悟道共同所见,由凡入圣皆凭此事。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「空手把锄头」,此是破邪句。四句偈中只用了一个空字,即知此空字之重要。所谓空手即无实在主宰之手(破我法相),如心经说无十二处。即非有实我把运锄头。那麼是谁在运用锄头呢?作者自内所证的那个。按般若意趣是隐意不能明说,意在破执无得而得。「步行骑水牛」指明主人即显正句。步行亦无我法行相可得,腿脚无行又是谁行呢?水牛喻主人即所证诸法体性。一切缘生因法果法皆依诸法体性而行。(此亦破我法相)
「人从桥上过,桥流水不流」悟後妙用句,人从桥上过即依智渡过生死爱河。桥流水不流指一路风光已非昔日凡夫颠倒(水流桥不流),此刻与一切贤圣同见。刹那刹那,根本後得。若有所入,比对上说。

7. 禅宗公案的介绍

《禅宗公案》是2008年8月天津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图书,作者是陈继生 。禅宗公案 公案,原意指官府用以判断是非的案牍。所谓‘案牍’即指文书而言。官府之文书成例及讼狱论定者谓之‘案’或‘公案’。

禅宗公案的介绍

8. 禅宗公案的公案的意义

所谓禅的研究,即是实际的体验,除体验外别有真实意味的研究,是不存在的。因之禅的讲说,除提唱外没有真的讲说。假使问∶体验什么?提唱什么?那就是古人提示的公案。公案的提唱及体验,便是佛心的提唱、佛心的体验。叫做‘拈弄’或‘评唱’的,都是公案;此外,什么也不存在。试阅古今先德的‘上堂’或‘小参’所垂示的话头,无非是公案;公案外更没有什么说示或评唱的。特别地在佛教典籍中数量最丰富的是‘语录’,内容全是公案的提唱及拈弄。又具有禅宗独有作风的偈颂,和经典中的偈颂不同,在文字里所含的意义,没有不是公案的。禅的教法,这样用公案来推动,一贯地运用着公案。若和别的宗教比较∶各家教宗,各有所依的经典,依经典而有教相,依据那一种经典的教相而显其所依的立场,于是成立一一的宗派;但禅宗自称为教外别传,没有经典为所依,可是公案,恰似教下各宗之于经典。就其内容上说∶当然各有各的独得之点,悉不一致,但也不得说为是全然异物。公案是没有成法的,照着古德各人的体验,强调着特殊的个性,于是显现出‘喝’或‘咦’来的法,这法是自家制造的,为使自家的法一推动时,禅的独得的公案就在这里出现,而且是成为禅的基本的主动体,成为生命;所以禅,除却公案,就不能理解。那末,公案是有着什么意义呢?又在什么意义上公案是基本的主动体呢?现在不可不进一步考察到关于这两个问题。在这里检点先德所提示的解说,是解答方法的一种,然先德的解说,不同现在的人照着自己的意识随便地下以截断的,对于公案提示者的本意,不是马虎任便的,所以现在首先来检点古人的解说是怎样?‘有人问∶佛祖机缘世称公案者何也?曰∶公案者,乃喻公府之案牍也。法之所在,王道治乱,实系于斯。公者,乃圣贤一其辙,天下同其途之至理也。案者,乃圣贤为理记事之正文也。凡有天下者,未尝无公府,有公府者,未尝无案牍。盖取以为法,而欲断天下之不正者也。公案行则理法用,理法用则天下正;天下正则王道治。夫佛祖之机缘,目之曰公案,亦然。盖非一人之臆见,乃会灵源,契明旨,破生死,越情量,三世十方开士所同禀之至理也。且不可以义解,不可以言传,不可以文诠,不可以识度。如涂毒鼓,闻者皆丧;如大火聚,撄之则燎。故灵山曰别传,传此也;少林曰直指,指此也。自南北分宗,五家列派以来,诸善知识,操其所传,负其所指,宾叩主应,得牛还马时,任粗言细语而捷出,如迅雷不及掩耳。(中略)世称长老者,即丛林公府之长吏也;其编灯集录者,即记其激扬提唱之案牍也。夫公案者∶即烛情识昏暗之慧炬也;抉见闻翳膜之金篦也;断生死命根之利斧也;鉴圣凡面目之禅镜也。祖意以之廓明,佛心以之开显。其全超迥脱大达同证之要,自不越此。’(《中峰广录》〈山房夜话〉)先德所说示的极其明了,将公案的真意义,可谓说得是透彻无余了;公案是禅的基本的主动体或生命,也可了然;同时将公案的使命,也适确简洁地指示出来。照这样看法,得说公案是先德提唱的‘正题’的意义,且这种正题里,自充溢着圣贤所体悟的真理;所以以此为准绳,以之观照邪禅、邪法,断绝其不正,得知传正禅正法之有在。而公案的作用,是彻透法的本源,契于佛祖解脱境上所现起的妙旨,使之入于与佛祖同一境涯。换言之∶是在于超越了吾人意识的情量,击破了建筑在情量上的生死城郭,使得到无生死、无分别智的真智,与佛祖同样的人于游戏三昧之境。这是中峰先德所提唱了的∶“烛情识昏暗之慧炬,抉见闻翳膜之金篦,断生死命根之利斧,鉴圣凡面目之禅镜。”先德提唱公案,检验学者的悟境的例子,在禅录里随处可以看到。浅近的举一个例,在禅门通途话题里记载着念佛上人与独湛禅师商量的公案∶‘禅师一日问上人曰∶师是何宗行者?上人曰∶净宗。禅师曰∶弥陀年几岁?上人曰∶与我同年。禅师更曰∶上人几岁?曰∶与弥陀同年。禅师追究曰∶即今弥陀在何处?上人默然而举左手。’这实在是好个商量也。若已是‘机法一体’、‘信心获得’的人,弥陀必定具现于自己的身心上。这样的将是凡?是圣?照在禅镜上而下以判断这也是示出了‘鉴圣凡之禅镜’的公案的一种作用之所以然。此外,鉴照祖师的心境,开显自己的神秘之键钥,正是被秘藏在公案里。所以黄檗禅师说∶‘既是丈夫汉,应看个公案!’禅,因于这样地看破公案,公案和自己打成为‘不二一体’,才得发生真理。由是也可知道;公案,是怎样的重大了。禅宗祖师们的语录,是表现他们禅的内在的经验记录,不只是个人的传记,而且是佛法的记述,因为在他们,人和佛法是不二的,人就是佛法,佛法就是人。他们间的问答机缘,后人称为公案,那是什么意思呢?综合《碧岩录》、《云栖正讹集》,及《中峰广录》〈山房夜话〉的解释,大意是说∶‘公案是公府的案牍,所以剖断是非;祖师们对机垂示所用的语言和动作,所以剖断迷悟。’这样说来,公案是能喻,祖师的垂示是所喻,能喻与所喻,倒是十分切合的。据说《传灯录》所载的公案,多至一千七百余则,但我却未曾统计过。从这些公案中,看祖师们接引来学,雨棒雷喝,石火电光,棘句钩章,悬崖峭壁,令人索解不得。为什么索解不得呢?据我看,约有下列几项原因∶一、禅理障禅宗祖师们似没有一种固守的特定的主义,往往透过证悟,灵活运用佛家其他各宗的结论,作为自己的出发点,用直指或影射的方法,来表象这不可言说与不可思议的证悟境界。这样禅理,对一个未曾开悟的人来说,是好似银山铁壁样的一种障碍,根本上是无从了解的。例如∶A、有朋彦上座,博学强记,来访报恩慧明禅师,敌论宗乘。师曰∶‘言多去道转远。今有事借问∶只如从上诸圣及诸先德,还有不悟者也无?’彦曰∶‘若是诸圣先德,岂有不悟者哉?’师曰∶‘一人发真归源,十方虚空,悉皆消殒,今天台山嶷然,如何得消殒去?’彦不知所措。(《传灯录》)按∶一人发真归源,十方虚空,悉皆消殒数语,出《楞严经》。这可说是主观的唯心论。山河大地(即客观世界),都是我心之所显现。当我们入无为正定时,一念不生,这十方虚空,立即消殒,何况这一座天台山?彦上座未曾证悟这样禅理,被慧明禅师一问,便只好闭口结舌了。B、黄龙祖心晦堂宝觉禅师,与夏(倚)公立谈,至《肇论》‘会万物为自己者’及‘情与无情共一体’时,有狗卧香桌下,师以压尺击狗,又击香桌曰∶‘狗有情即去,香桌无情自住,情与无情,如何得成一体?’公立不能对。师曰∶‘才涉思维,便成剩法,何曾会万物为己哉?’(《指月录》)‘万物为己’及‘情与无情共一体’是一种神秘经验。当我们亲证真如时,全宇宙与我自己合而为一,这时主客不分,能所俱泯,情与无情共一体,那还有狗与桌子的差别呢?夏公立不曾有过这种神秘经验,当然是莫测究竟了。C、有一行者随法师入佛殿,行者向佛而唾。法师曰∶‘行者少去就,何以唾佛?’行者曰∶‘将无佛处来与某甲唾。’法师无对。(《传灯录》)这则公案中,行者有泛神论的思想,认为佛遍在宇宙万有中。可惜法师不了解,无话可对。后来仰山代法师下一转语说∶‘但唾行者’。又说∶‘行者若有语,即向伊道,还我无行者处来。’这是说∶行者有佛性,亦即是佛(但按逻辑说∶‘有佛性’与‘成佛’,中间尚有一段距离。)何处无佛,即何处无行者。行者唾佛,你唾行者,这是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’的办法。二、摹写障摹写禅理(包括其他有关的意思表示)的语言文字或动作。这又可分为象征障、譬喻障、谚语(或方言)障、典故障、名相障等等。以下分别说明∶(一)象征障∶无论是象征的语言或是象征的动作,所象征的总不外是禅理。禅理寄寓在象征中,悟解禅理,固属首要,但亦要了解象征本身,否则象征即成为一层障碍。A、僧问赵州从谂禅师∶‘学人乍入丛林,请师指示。’州曰∶‘吃粥了也未?’曰∶‘吃了也。)州曰∶‘洗钵盂去。’其僧于言下大悟。(《传灯录》)这则公案,后来云门禅师拈出来示众说∶‘且道∶有指示?无指示?若道有指示,问他道什么?若道无指示,这僧何得悟去?’据我看,粥是黏性的东西,赵州教他洗钵盂去,是指示他解黏,解黏就是破除执着。B、黄龙诲机禅师初参岩头,问∶‘如何是祖师西来意?’头曰∶‘你还解救■么?’师曰∶‘解。’头曰∶‘且救■去。’后到玄泉,问∶‘如何是祖师西来意?’泉拈起一茎皂角曰∶‘会么?’师曰∶‘不会。’泉放下皂角,作洗衣势。师便礼拜,曰∶‘信知佛法无别。’泉曰∶‘你见什么道理?’师曰∶‘某甲曾问岩头,头曰∶“汝还解救■么?”救■也只是解黏,和尚提起皂角,亦是解黏。所以道无别。’泉呵呵大笑。师遂有省。(《宗鉴法林》)在这则公案中,岩头教黄龙去救■,是象征的语言;玄泉放下皂角,作洗衣势,是象征的动作;其意义都是解黏,和赵州教僧洗粥盂去,是一样的。C、沩山一日指田谓仰山曰∶‘那头得恁么高,这头得恁么低。’仰曰∶‘却是这头高,那头低。’沩曰∶‘汝不信,但向中间立,看两头。’仰曰∶‘不必中间立,亦莫住两头。’沩曰∶‘若如是,着水看,水能平物。’仰曰∶‘水亦无定,但向高处高平,低处低平。’沩乃休去。(《宗鉴法林》)按禅宗修持境界有三关∶(一)初关,(二)重关,(三)牢关。一个彻悟的人,这三关都须层层突破。例如从凡入圣是初关,从圣入凡是重关,凡圣俱不立是牢关。圣是那头,凡是这头,凡圣俱不立是中间。仰山所说的‘不必中间立,亦莫住两头。’就是象征三关齐破的境界。这还是象征的语言。D、胜光钁断一蚯蚓,向子湖神力禅师云∶‘某甲今日钁断一条蚯蚓,两头俱动,未知性命在那头?’子湖提钁头向蚯蚓左头打一下,右头打一下,中心空处打一下,掷却钁头便归。(《古尊宿语录》)胜光问子湖∶‘蚯蚓的性命在那头?’是还有边见存在。子湖用钁打蚯蚓的左头、右头和中心,暗示他∶中间和两头都应除却,这是象征的动作。(二)譬喻障∶禅宗祖师们惯常用譬喻,所譬的是禅理。我们除必须悟解禅理外,还要了解譬喻本身,否则亦会成一层障碍。例如∶A、潭州神山僧密禅师,与洞山行次,忽见白兔走过,密曰∶‘俊哉!’洞曰∶‘作么生?’密曰∶‘大似白衣拜相。’洞曰∶‘老老大大,作这个语话!’密曰∶‘你作么生?’洞曰∶‘积代簪缨,暂时落魄。’(《宗鉴法林》)在这则公案中,白兔比拟白衣,白衣是老百姓,直拜冢宰,喻由修而悟,僧密的意思是如此,可是洞山却破斥他这种说法。洞山说∶‘积代簪缨,暂时落魄。’他的意思是∶人人皆有佛性,好比仕宧世家,本来尊贵,只因迷忘自宝,沦落微贱,虽然飘零万状,而骨相却还是存在的。首先要知自本心,悟自本性。这是先悟后修,与由修而悟的法门是不同的。(按这原是曹洞宗的宗旨。《人天眼目》与《宗门玄鉴图》,载有曹山五位图颂,第一位颂正中偈云∶‘白衣虽拜相,此事不为奇,积代簪缨者,休言落魄时。’注云∶‘就初悟此理时立。’)B、僧问石霜性空禅师∶‘如何是祖师西来意?’霜曰∶‘如人在千尺井中,不假寸绳,出得此人,即答汝西来意。’僧曰∶‘近日湖南畅和尚出世,亦为人东语西话。’霜唤沙弥∶‘拽出这死尸着!’沙弥即仰山。仰后问耽源∶‘如何出得井中人?’耽源曰∶‘咄,痴汉!谁在井中?’仰后问沩山,沩召∶‘慧寂!’(按慧寂即仰山法名)仰应诺。沩曰∶‘出也。’(《传灯录》)上述的井中人,喻我们的自性。达磨祖师由西方来东土,旨在教人拨尘见性。但自性即本体,无形无相,是无法表现的,我们只能藉用显体。沩山召唤慧寂,慧寂应诺,这岂不是自性的作用么?C、宣州刺史陆■大夫问南泉禅师∶‘古人瓶中养一鹅,鹅渐长大,出瓶不得。如今不得毁瓶,不得损鹅,和尚作么生出得?’南泉召∶‘大夫!’■应诺。南泉曰∶‘出也。’■从此开解,遂礼谢。(《御选语录》)这则公案和上一则差不多。但上一则是明喻,这则却是暗喻,在譬喻类别上是有点不同的。(三)谚语(或方言)障∶禅宗公案中常夹杂着唐宋时代的方言或谚语,有些方言和谚语,而今久已失传,无从查考,甚或意义不明。这虽无关宏旨,但亦是一层文字上的障碍。例如∶A、赵州从谂禅师,问投子和尚∶‘死中得活时如何?’投子曰∶‘不许夜行,投明须到。’州曰∶‘我早侯白,伊更侯黑。’(《传灯录》)禅宗称入涅盘境界为‘大死一回’,从涅盘境界里转身(至生死海来度众生),为‘绝后再苏’。赵州将这个意思问投子,是有心乘机来考验他的。其实‘大死’与‘再苏’,只可自知,何必去考验人呢?投子是精识精,便回答赵州说∶‘不许夜行,投明须到。’涅盘境界是不动步而到的。赵州是已到过的。人是从涅盘境界里转身出来的人,投子却 说他未到,教他再回到涅盘境界。换句话说,赵州问投子∶从圣入凡时如何?投子却告诉他∶要从凡入圣。这是禅宗祖师们‘抽钉拔楔’的惯技。于是赵州乃说∶‘我早侯白,伊更侯黑。’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呢?(禅宗典籍,多把它解错了,甚至侯白侯黑,写成猴白猴黑。近人丁福保《佛学大辞典》,及日本诸桥辙次《大汉和辞典》,内容丰赡,对此侯白侯黑,亦皆付诸阙如。)它的出处,是在秦少游《淮海集》中。少游有一篇〈二侯说〉,原文是这样的∶闻有侯白,善阴中人以数,乡里甚憎而畏之,莫敢与较。一日,过女子侯黑于路,据路傍,佯若有所失,白怪而问之。黑曰∶‘不幸堕珥于井,其值百金,有能取之,当分半以谢。夫子独无意乎?’白良久计曰∶‘彼女子亡珥,得珥固可绐而勿与。’因许之,脱衣井旁,缒而下,黑度白已至水,则尽取其衣,亟去,莫知所涂。故今闻人呼相卖曰∶‘我已侯白,伊更侯黑。’由上看来,赵州用这两句闽谚的意思,是说∶‘我原是想去赚他的,想不到结果却被他赚了。’我们如果未把这两句闽谚的意义查考出来,谁能说我们已看懂了这则公案呢?此外尚有典故障(包括佛典)、名相障等等,只要查阅辞典,就会了解,这儿姑且从略了。总之,禅宗祖师们的公案是禅的心髓,要透视禅的心髓,必须突破禅理障与摹写障,一如我们透视肉体的心髓,必须用X光来突破皮骨血肉的障碍一样。从前有一则公案∶荆南节度使成汭,遣大将入云居山送供与道膺禅师,问说∶‘世尊有密语,迦叶不覆藏。如何是世尊密语?’膺召曰∶‘尚书!’其人应诺。膺曰∶‘会么?’曰∶‘不会。’膺曰∶‘汝若不会,世尊有密语;汝若会,迦叶不覆藏。’(《传灯录》)同样的道理∶你若没有像X光一般的透视禅理障与摹写障的眼睛,祖师们的公案,对你也是密语;反之,你若有像X光一般的透视禅理障与摹写障的眼睛,祖师们公案,对你便是不覆藏。